她被五个男人包围着，睁刹那，恍如隔世。

他看了看门的楚胜，果不其然，对方的表情彻底垮了，说是天崩地裂也不为过。

心底传来一阵酸麻，就像是一双手握着她的心脏收。

楚胜混地剖白着自己的意，诉说这些年自己有多想她，有多后悔当年的作为，在多少个夜里想她想得痛彻心扉。

“嗯。”

“酒酒，酒酒！”

穆珏摇摇，“之后再和你解释。”

燕惊寒几乎是无措地抱住她，明明比这更亲密的事他们都过不知多少遍，可这个拥抱，却比任何时候都让他到满足。

黎旭显然在状况外，怎么觉他们好像有了什么小秘密是他不知的。

江沫终于还是看了过来。

女孩扑他怀里，像个迷路很久的孩，终于找到了亲人。

“你们都在打什么哑谜！”

穆珏小声询问：“沫沫？”

“师兄！”

如果说这个世上，最不希望沫沫想起从前那些事的是谁，那一定是楚胜。

穆珏正握着她的手腕探脉，“怎么突然倒了？哪里不舒服？”

被尘封，不见天日……

对燕惊寒、侯狄和穆珏来说，她是江绮罗还是酒酒，影响并不大，反正他们的自始至终都是那么一个人，能够和她拥有共同的记忆是很好，可她若是不愿意想起某些事，他们也不会勉。

楚胜扑通跪到地上，他张了张嘴，却发现自己好像失去了声音，努力了好久，也只说两个字。

当初孤注一掷，决绝不留后路时，就从未想过，他们还会有重逢的一天，她也不知该用什么心情来面对他。

这时候，他还可以装成什么都不知情，继续他的小鬼修，可楚胜现在的脑一片空白，他不知自己该怎么办，他只知完了，他连留在师父边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，也要成奢望了。

江沫视线转了一圈，落在燕惊寒上，鼻忽然一酸，“师兄……”

“师父……”

江沫也沉默着，和记忆一起被想起来的，还有那些被遗忘的情。

江沫这场梦了很久，直到被黎旭叫醒。

心脏像是被尖刀划一个，里面汩汩的全是鲜血。

“你……”侯狄死死盯着她，天不怕地不怕的幽冥主，这会儿连呼都变得小心翼翼。

他慌地、张地、语无次地恳求着，声音听上去有些勉，断断续续的，“师父，我错了，我不该不信你……我不恨你的……上辈是师父被心夺舍了，我不知，我以为您和她是一样的……我被仇恨蒙蔽了睛，我是个笨，我明明那么喜师父……”

侯狄燕惊寒目关切，楚胜地看着，却没有他的位置。

楚胜膝行到她面前，那双睛慢慢地、一一地泛红。

“师父，你说句话，打我骂我杀我都可以，我求求你，别这样不理我……”

在场之人同时一震，燕惊寒更是愕然，“你叫我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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