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凝眨了眨，未应声，心里却为这场婚礼了两个方向的推算。

她上的特别之究竟何在？

耳边的低喃如蛊似咒，藏着诱人堕落的痴迷情意。

莺莺声，若有若无地透帷幔，又恍觉困兽低鸣。

孟凝凑近，眸里泪意氤氲。

“司空琏，我…我们……”

之前的猜测终归只是她个人乐观的猜测，万一司空琏真的打算彻底得到她的所有权之后再把她去呢？

司空琏面一沉，捧起她的脸，制她抬对视。

孟凝心中升起一透骨凉意，抬眸望向那张近在咫尺的情面容，却看不穿，猜不透。

他耐着循循善诱。

孟凝伏在司空琏上，无力轻颤，任由那大掌细致照顾着儿，浅送，勾得她酥骨。

“他们不重要，但会来的。”

这语气听似是惊慌过后，终要托付于前人而生的婚前恐惧。

“我父亲那边也来人了，加上孟家，你几乎见过我的全家人…那你的……”

镣铐有时是标识，也能挡刀。

孟凝犹豫良久，声音款得挠人心肝。

她垂挲着首饰，封铎那些嘲讽的话却忽地钻脑海。

柔柔怅惘，休能辜负。

始料未及的答案，让司空琏也不由得顿了一下。

司空琏间溢满意的低笑。

“噢，那你想见谁？”

被掌心温过，不至于冷凉的珠宝回归主人的手腕，像重新扣上的镣铐。

孟凝嚅动，长睫轻颤，终究没开。

若是不惜一切要让家族重掌权柄……那她迟早要被送去。

这般别扭矜持，放在平日是怜可人，但在经历暴力事件后，便代表了防御和不信任。

孟凝的心思慢慢往最坏的方向落，还未来得及理绪，便被司空琏俯而下的亲吻截断了。

若真是为了她，那他早就该反了那个家族。

“在想什么？告诉我，好吗？”

缠，渐渐重，刚披上的睡袍也被撩开。

“我好像还没见过你的家人。”

疯环伺，被司空琏定位更安全稳妥。

赫然存放着奢光耀人的钻饰。

司空琏注意到她神情变化，将手浸了，慢慢净，才以庇护的姿势圈住她，低声问。

“来，看着我。”

“你很了解我。但我对你一无所知。你的家人、朋友、过去…我从未见过。”

“我们的婚礼，该有的，都会有。放心，嗯？”

简朴的床帷落下，隔绝了外界，也隔绝了她最后一丝清醒。

浴室的雾气好似蔓延至此，温黏腻的不知是滴落的汗，抑或汩汩的。

司空琏抬手轻捻她白腻的耳垂，眸幽沉。

“怎么了？”

“司空琏接近你…把你去，他的家族就能回归中央…划算吧……”

孟凝迷茫地摇，喃喃地数着过往。

“我的公主…都过去了，不怕了………”

但这是孟凝自愿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