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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篇第一章 苦闷(2/6)

西边的甲斐半年前闹了一阵,如今也算是安定下来了。我初掌家督之位,不愿在此时与他们兵戎相见,谁知那甲州的新地却先行一步、主动来示好。

甲斐原先的守护内藤寮助在征伐信州的战场上负了伤,虽然捡回一条命,但似乎失去了生育能力。内藤氏家中此时也仅有一位独女。可守护之位不能无人继承,内藤氏只好招贤纳婿,谁成想内藤氏的女最后却嫁给一位庶民的武士。

名的弓术大师,教的武士也在四国的海战中屡建奇功。而这位怀绝技的武者却在这动世间悄然退隐,最终返回了远在相模的老家。

这庶民据说在内藤氏的居城里过杂役,想来是没有什么本事的。但谁知此人却主动作为士兵奔赴前线,并在战场上捡了死去武士的太刀奋勇杀敌。时间一长,内藤氏手下的左兵卫少尉注意到了此人。原以为他只是不畏生死的一介武夫,可此人却在对信的东北突袭战上频频献策。最后不仅将信州上杉的先遣军打得落、阻止了敌人的计谋,还一举攻下了甲斐北方由信上杉家支的几座城池。

见他这次一五一十地代外上的要事,我便很难不觉得他是意有所指。

大抵是听说要教我这样一时兴起的女习弓,他才会前来吧,毕竟这在多数人中都是并不费力的差事。

让那淀川氏看一看我北条家的公主有何不可?我虽未满二十岁,可已是这战国的大大名,淀川家见我至今未娶妻,就认为他家的女儿有成为我正室的资格。

哪里来的客人,竟会跑到这内院来?

母见我歇下,便立刻奉上凉茶。清香的茶浇灭了我腔中的燥之火,我逐渐平静下来,耳畔也传来几缕细碎的谈话声。连通这僻静院与客室的回廊上,似乎现了未曾造访之人的影。

我对邻国的政治没几分兴趣,但这事说来也该是会被民间当谈资的奇闻。

爬上甲斐国权力中心的六郎最先的事却是更改自己的姓氏,到这个时间上,我已该称呼其为淀川织正六郎大人了。

内藤寮助的脾气很不好,且随着年龄增长,冥顽不灵的寮助与手下青壮年家臣的关系更是逐渐恶化。这对本就擅长收买人心的六郎而言是个绝佳的机会。又过了那么几年,恰逢内藤寮助染了一场风寒,蛰伏多年的六郎便一不二不休,带兵包围了寮助居住的舞鹤城本寮助内藤家家督之位。寮助自然是誓死不从,最后也在本切腹自尽了。为寮助介错的是多年以前在军中重用六郎的左兵卫少尉,由于他是寮助的远房亲戚,六郎自然也没有放过他。

兄长一向很重视我,再加上我们的年纪相差不大,他便总喜将武家的琐事说与我听,但那不过只是寥寥几句。

正大人说是要派使者前来商议两国联姻一事,只是我却没听闻他有正值婚龄的女儿。

左兵卫少尉自此便将这庶民军士引荐给内藤氏,但远在舞鹤城的内藤寮助早就听闻了此人的英勇事迹。其后的结果自然是内藤寮助认了此人,并将自己的女许给他。

阿照殿下,务必要日日磨练技艺,才能有所步。

我手中的茶杯还有些,但见说完这句话的兄长就那么将茶囫囵咽下了肚。

练了整整一个中午,还是日光最毒的时候,我贴穿着的里衣当然已经透了。汗的黏腻和烈日造成的眩织在一起,却仍然没有阻止我将手中的箭向视线尽的木靶。

六郎极富才,他手下的大大小小支持者也众多。但六郎知此次兵变是很不光彩的事,便瞒天过海编了个理由,谎称是老丈人将家督之位禅让给自己,理老丈人的后事时也选择秘不发丧。

虽然我知练武的艰难,也是认真下过决心的,不过要我在这天气里也着日拉弓,无疑对心都是一折磨。

果然,哥哥也觉得淀川六郎的女儿

只是今日又是颗粒无收。我沉默着望向脚边空空如也的箭筒,而木靶上被涂红的中心位也没有烙上一个箭的痕迹。我终于一脸失望地撂下手中的半弓,比竭尽全力却没有捕获哪怕一只兔的猎人还要狼狈。

而六郎的正室、那位可怜的内藤寮助的女呢?她在寮助死后第二天就被六郎送到了偏远的小山城,想来六郎大约从未真心待过她。

联姻,那自然是要给兄长大人娶妻吧?旁人也就罢了,偏偏是这庶民上位的淀川家的女。我们家从曾祖父那一代便获封从五位下相模守,如今这朝廷亲封的官位被兄长大人继承了去,在任何人中都是无上的尊荣。

我正要开问院中的侍从,方才想起前日里与兄长大人饮茶时的闲谈。

我的额和鬓角上都缀满了汗,汗滴仿佛我前的树上渗一般黏腻。母起初还再三规劝我回房歇息,明白我的决意之后也只得腹心煎地陪在一旁。

着新名内藤六郎的庶民在甲斐国获得了新生,不过事情到这里还远远没有结束。

兄长大人是要我也去见一见使者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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